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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问建筑师 “上山下乡”
发布时间:2017-02-10
    
信息来源:黄山建筑业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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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条由村民自己开凿的300米长的山洞,一大片被群山环绕的金黄色油菜花地让人眼前豁然开朗。这就是位于贵州省黔西南地区兴义市义龙试验区的楼纳村大冲组。没有城市的燥动、喧嚣和污染,蓝天、白云下,阡陌纵横,一个个具有黔西南特色的民居静静依偎在山角下,溪水、花海、鸟鸣、犬吠……构成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田园景象。在有着300多年历史的楼纳村里,这样的田园景象不只大冲组有。1月14日,在这片“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土地上,十多位国内外知名建筑师、规划师在“Village Vision未来乡村”楼纳实践启动会上,共同探讨乡村的建设与复兴以及建筑师在乡村建设中的作用等问题。

“中国进入中等收入水平后,人们的需求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也带来了空间价值的转换。越来越多的城市居民已不想生活在车水马龙、高密度、高强度开发、污染遍地、交通拥堵、房价飞涨的城市里。越来越多的人向往更加自然、生态,甚至原生态的生活环境。”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院长李晓江说。这其中也包括建筑师。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建筑师将目光由城市转向乡村,奔赴农村进行实践,被业界称为新一轮“上山下乡”。

■ 为什么到乡村去?

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勘察设计大师崔愷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在城市,建筑师的文化理念因受制于对利润、资本等的追求而难以实现。在乡村,他们可以与自然对话,很多在城市难以实现的东西可以在这里实现。”在他看来,建筑师去乡村实践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希望阐述自己对建筑的态度,也表达了他们个人对田园生活的向往。

对于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建筑系副主任章明来说,乡村是与他的成长紧密捆绑在一起的。上学路上途经的农宅、池塘、鸡舍与牛棚,随时要躲避农家院子里窜出的大黄狗,都让这条蜿蜒的小路趣味横生、永不生厌。“这几乎就是我们的童年与青少年时代成长经历的缩影——物质贫瘠、环境质朴、精神乐观。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乡村了,之后我们目睹了它日渐空虚、凋敝的全过程。”他说。

如果说章明到乡村实践关乎于那一抹浓浓的乡愁和建筑师的情怀,那么对于没有乡村生活经历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方寸营造建筑工作室总建筑师崔曦而言,来到乡村,除了想要寻找一种全新体验,更多的是建筑师的社会责任。她说:“虽然我没有在乡村生活过,但这反而成为我想要弥补的一个情节。其实,从梁漱溟、晏阳初先生起,乡村生活就与近代知识分子的知识观和精神家园密切相联。随着现代乡村的凋落、凋敝以及乡村的空心化、去特色化和留守老人儿童问题的出现,乡村更需要我们自诩为社会精英分子的关注。”她希望通过自己的设计支援乡村、传承历史文脉。

■ 到乡村去做什么?

在快速城镇化中,乡村反而日渐衰败。面对这无法避免又难以阻挡的趋势,建筑师凭借一己之力,又能为乡村做些什么?

“以往建筑师很少下乡,都是通过画一些标准图来代替下乡实践。北方一个模式、南方一个模式或某个地区一个模式。实践证明,这种方法非常糟糕,虽然乡村更新了,但出现了新的千篇一律。”崔愷说,“建筑师下乡无论是出于个人的善意还是对文化理想、放松创作状态和田园生活的追求,虽然都是关乎建筑师个人,但实际上这一现象给乡村建设提供了新方式和新模板。这种微介入的乡村更新改造方式纠正了以往移村并镇、老百姓上楼的方式,得到越来越多地方政府和百姓的认可,所以越来越多的地方邀请建筑师去,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章明认为,在乡村,建筑师能做的是用自己的技术和态度设计合宜的、适合的建筑。“这个建筑应当有别于其他地方的、有别于城市的、有自己的特点的。要留住文脉,让建筑自由生长。”他强调,建筑师在乡村建设中最重要的是改变以往习惯甚至喜欢预设可能性的设计方式,应当在既有的场景中发掘更多的可能性。“我们必须放弃先入为主的明确意图和倾向,取而代之的是让建筑在乡村独特的环境中生成、转换、成长、再生,这才是建筑能立足于乡村的生存法则与自由方式。同时,要通过实践和研究探索未来乡村建设的参照体系。这就是建筑师对未来乡村发展所能作的一点贡献。”

“身为建筑师,有些时候感到很无力。”对于城市建设的大尺度、大规模,香港大学建筑系教授王维仁深感无奈地说:“今天,我们在乡村里又有机会重新找回人和建筑、环境的尺度和关系。”他希望把在乡村里学到的建筑尺度等经验带回城市,让人们通过适宜的建筑尺度在城市里就能看到大树、听到溪水声。

■ 乡村建设怎么做?

当前日渐兴起的建筑师乡村实践虽然为乡村建设注入了活力,提供了新的方式和可能,但仍然处于一种自发、无序的状态。如何让乡村建设具有可持续性?如何让离开乡村的年轻人自愿重返乡村?这一系列问题似乎超出了建筑师考虑的范畴,但又离不开建筑师的探索。

看着一个个被现实不断掏空的、气息虚弱的乡村,章明备感忧虑。他说:“令人感到不安的不仅仅是农村物质环境的衰败,更多的是在物质化潮流汹涌而来时原有的乡村文脉的破坏和消失。而这种文脉丧失给心理带来的失落,不是任何物质所能填补的。因此,仅仅希望凭借建筑师的努力实现地域文化的复兴显然是勉为其难的。”

乡村建设不仅关系到建筑,还关系到民俗、文化、产业、教育以及制度等方方面面。

崔愷指出:“如何让这样一种自发的建筑师的意愿变成一种真正可以推广的乡村建设模式还需要制度建设。”他认为,地方政府需要改变传统的农村建设观念。

李晓江也认为,乡村建设和复兴的关键是思想和制度的转变。“要打破长期以来形成的城乡二元思维方式。不能提到城市建设就想到推平土地和盖高楼大厦,更不能认为农村不应该有多种职能,甚至不允许农村发展城市化职能。同时,要对乡村的肌理、基础、现状和发展潜力、周围用地条件等认真研究,在规划设计时,要用适合的密度、适宜的尺度、合理的功能布局去引导乡村建设。”

同时,崔愷也强调,建筑师要坚持职业道德。“通常我们会埋怨政府和开发商,其实有时候最该批评的是建筑师,有人就是为了挣钱而忽悠开发商和政府。”他希望建筑师用专业和负责的态度去爱护城市和乡村。

本报记者 刘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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